It's my life

 

近乎疯狂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即使背德也在所不惜。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和我没关系。'

我要的,只是他这个人。

一直都是一个任性霸道的人,在他面前却如此顺从,那只是一种……伪装。  

撕掉他的面具,践踏他的躯体,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这种想法,会被他嘲笑吧?会被他不屑一顾吧?

比他年轻,又没他强大。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

其实,你一直故意纵容着我,你也是如此渴望着我的吧?

撒加……






第一章




杀了前教皇篡夺其位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撒加着实辛苦了一阵。


虽然已经让艾俄罗斯当了替罪羊,但教皇遇刺、女神失踪的消息还是在圣域引起了轩然大波。尽管从前出于宗教信仰的缘由圣域一直被视为一个特别的辖区实行自治管理,但教皇遇刺的骚动很快蔓延开来,再加上以前偶尔会出现在圣域周围战士的尸体以及坊间的种种传闻,圣域已经引起了当权者们的注意和怀疑,被视为一个潜在的威胁。因而撒加不得不采取各种手腕与政警界的人周旋,平息外界的关注。  

不过当务之急是积极地寻找被自己刺杀未遂后销声匿迹的女神,此外还有巨蟹座、天蝎座和水瓶座的黄金圣斗士的继承人仍然下落不明,为了抢先一步将他们收编,寻找他们也颇费一番功夫。


那个时期,撒加完全没有大权在握的得意与高兴,相反是在不断处理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问题,简直可以说是一点乐趣也没有,俊逸的脸变得苍白,脸颊也消瘦不少。恶梦也不是没作过,常常会在半夜惊醒,无非也就是阴谋败露之类的,所以愈加不能轻易入睡,把酒当水似地一杯杯喝下肚,嘲笑自己弑君篡位的愚蠢与疯狂。不过,他并不后悔。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权力的欲望和野心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重,比任何人都更想得到自己喜欢的事物,更直接、更热烈。在前教皇身边作属下时却不得不压抑自己,明明实力已经在他之上却要装出必恭必敬的样子,骄傲得不得了却要一遍遍听些陈词滥调的教训,艾俄罗斯那个老实人却一幅心悦诚服的样子,还颇得教皇欢心。其实老实人才是最狡猾的人吧。那家伙,惟命是从,即使教皇的命令错了也不是自己的责任;绝对不会干涉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明哲保身;别人做事的时候就袖手旁观,然后意正严辞地作一番无关自己痛痒的评论。虽然如此,杀了他的时候撒加还是难过了一阵,他并不是一个残酷的人。要杀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还没狠心到那个地步,所以才会派出山羊座黄金圣斗士修罗去追杀艾俄罗斯。


这些罪名,撒加明白,将来再如何赎罪也是不能补偿的。不过他还是那么做了,一切,只是出于心中那个叫做野心的可怕的东西,不,那并不是单纯的野心可以做到的,野心这种东西,潜藏在每个人的心里,但那并不足以支撑撒加去实现他的妄想。支持他行动的,是一种傲慢。对朋友、对前辈、对神灵的一种极端的傲慢。所有的人都暗暗拿自己与朋友、前辈比较过,会有“我要超过你,你并不及我,我可以压过你,我的才华在你之上”的想法,将对方制服,让对方成服。但是人不会把它倾诉出来,表现出来,因为一旦那样做,自己的朋友、长辈会开始戒备,排斥甚至怨恨,自己会失去一切,真正可以不顾一切的人,都是极为疯狂的、傲慢的、轻蔑的。撒加就是这样傲慢的人,所以自己要比任何人都要优秀,绝对不甘心有可以压制自己的人存在,不能容忍神灵的存在,如果世界上的真的有神,那么那个神就必须是撒加自己。


给世界带来苦难,让无辜的人流血牺牲,这些责难毫无意义。"

战争、侵略这样的事情,不是由这个人在今天发动,总会有某个人在明天继承。

没有人是完全关心世界和无辜的人的,会作出这些责难的人,不过是些无聊的卫道者,那种指责,没有切肤的憎恨,而没有切肤的恨,又何来有力的责难?又或许,不过因为他们个人受到了伤害,就用了“世界、无辜的人”这些冠冕堂皇的词。那为何不赤裸裸地来一句“为什么伤害我?为什么杀了我至亲的人?我恨你!”呢?因为个人的怨恨再怎么深也终究只是个人的,所以才要夸大受害的范围来增加气势,来博取同情。

人,都是自私的、胆小的、伪善的。

(所以我不会为任何人迷惘。)

站在圣域最高的山崖顶,撒加这样想着,狂风卷起海浪击碎在山脚的礁石之上。

※※※※※※※※※※※※※※※※※※※※※※※



撒加今天赖床到早上十一点才满足的起身,也许已经过了两年的缘故,那种刚刚当上教皇的紧张感已经逐渐消失。-


在成功的周旋下,外面世界的当权者们认可了圣域的存在;教皇遇刺的风波早已平息;余下两个黄金圣斗士的继承人身份确认后也被带回圣域,在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和山羊座黄金圣斗士修罗的指导下训练。所谓训练,并不是什么师徒之类的关系,作为黄金圣斗士的继承人,只要被其他黄金圣斗士启发去领悟第六感以后,都会极为迅速的领会各自星座招式的精髓,并加以融会贯通,并不像白银、青铜战士那样需要专门的师父进行训练。这种特别的能力就是与其他低级别的圣斗士最大的区别,是一种天赋的资质,所以黄金圣斗士往往都在很年轻的时候到达了及高的修为,并成为那些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甚至年龄、体格都长于自己的白银、青铜战士们的师父。


已经被找到的两个黄金圣斗士分别属于巨蟹座和水瓶座。巨蟹座的迪斯马斯克看来有些阴沉,但很认可身为教皇的自己,水瓶座的黄金圣斗士卡妙外表冷若冰霜、沉默寡言,实际却是个相当温和的人,对自己的态度虽然不甚明朗,但似乎并不会威胁到自己。以往的水瓶座战士也都是实力很高,但是对身外之事表现漠漠而被动的人。


圣域的一切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了,通常撒加都以双子座战士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有在重要的典礼和仪式上才戴好三重面具,穿上圣袍以教皇的身份出现。艾俄罗斯死后,撒加理所当然成了“教皇”的左膀右臂,可以名正言顺的在教皇厅处理圣域的日常事物。至于教皇,本来就是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身份,何况不论在什么组织中,首领都是最难见到的,所以对于教皇的行踪不定,人们并不会猜疑。这一切早在行刺之前就已列于撒加的计算之内了。平日,身为教皇的他只要偶尔出现在街头抱几个小孩,就足以被人们歌颂,被誉为爱戴百姓的神的化身了。这个称谓,让撒加既得意又蔑视。

此刻,他正坐在教皇厅室外的阳台吃早餐,听着属下的报告各种琐碎事物,对照着山羊座黄金圣斗士修罗关于女神的小宇宙在日本出现的消息,挣扎地思考是否要亲自深入日本,最后决定让修罗先在日本探探风,以免打草惊蛇。然后双鱼座的黄金战士阿布罗狄进来了。


阿布罗狄是个高挑的细腰男子,留着一头漂亮的湖绿色卷发,明眸、红唇,作为一个战士,他长得过分漂亮了,穿着也稍显华丽。随意在街头一坐,会被误会为女性也很正常,那实在是一张可以让女人也感到自卑的脸,所以常常会被无聊的男人搭讪。但是他的妖艳的外表底下不时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杀气,所以即使垂涎于他外表,也没有人敢不要命地去轻薄他。


他向撒加简单行个礼之后报告说天蝎座黄金圣斗士继承人的下落虽然已经有了线索,但是还不能完全探明,听到这个消息,撒加不禁放下酒杯,拧起眉头。


撒加低着头,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不满。阿布罗狄心头一紧,宽慰自己似地解释道:“天蝎座黄金圣斗士继承人身上的小宇宙正慢慢苏醒,但还不是很强烈,所以我只能确定他就在希腊,但还不能进一步缩小范围。不过——”他停顿了一下,“随着他身上小宇宙的逐渐苏醒,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很快我就可以把他带回圣域。”

还有一个黄金圣斗士迟迟没有出现,多少让人有夜长梦多的感觉。

撒加沉默了一会说:“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到时你还是没完成任务,我会派沙加来代替你,你不愿意承认说他的第六感比你敏锐吧?”

阿布罗狄美丽的脸顿时僵了一下:“当然不。”

沙加是被前教皇从佛教的发源地印度带回来的处女座黄金圣斗士的继承人,乃神佛转世之身,被称作“和神最接近的人”,有着印度人罕见的金色长发和白皙皮肤,眉间点着朱砂,一身雪白的长袍,手持念珠,紧闭双眼,他是黄金圣斗士中唯一一个完全不需要用眼神就足以让对方害怕得不敢接近的人,一个有着让无数男人女人倾慕不已的外表,但却神佛一般地让人敬畏、让人不敢有任何妄想的男人。,


在内心深处刺杀女神的罪恶感的作祟下,阿布罗狄本能地对沙加没什么好感,不过撒加却和沙加处之泰然。他真的完全没有罪恶感,完全没有动摇过吗?还是那只是一种高明的伪装?不过让阿布罗狄愿意死心塌地跟随撒加的原因,也许也就在与此。

“请相信我吧!”阿布罗狄很认真地说到,“不需要什么沙加,我一个人就行了,一定把天蝎座的圣斗士带回来!”


撒加好像知道他会如此回答似地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是。”


“你下去把。”撒加舒展开眉头,重新举起酒杯。


“……”


“还有事情吗?”


阿布罗狄凝视着撒加——眼神里没有让人不安的凛冽,脸色也有些苍白,银蓝色的头发随意地披着,这样看上去的他,显得十分……柔和,和刚才严肃的教皇判若两人。

阿布罗狄情不自禁想去拂一下撒加落在额前的细发,不过他并没那个胆量。虽然阿布罗狄一开始就参与了刺杀前教皇和女神的行动,是少数知道撒加真实身份的人之一,但是他一直看不透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刚才那个让自己胆战心惊的撒加、以及现在这个让自己莫名其妙产生柔情的撒加,究竟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假象?


一开始阿布罗狄追随他,是因为相信他是一个有魄力、有手段的人,一个强者。但长久下来,那种感觉却发生了某种变化,并不是说现在阿布罗狄在怀疑撒加的能力、不再崇拜他了,撒加仍然具有那种强大的威慑力,可以随时让人战栗,但是当他变得平易近人时,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温暖的错觉。


“一大早喝酒对肝脏不好,请教皇注意身体。”关切的语气。


“没事的。”


“教皇的偏头痛又犯了吗?”


撒加微微笑了一下:“没有。”


“既然如此,酒什么的,还是请节制一点比较好。”


撒加苦笑了一下,然后把酒倒掉:“这样行了吧?”


“那我先告退了。”


“等等。”


疑惑地回过头。


太阳有些高升了,方才投射在地上的一大片树影在移到了阳台一角,微风吹过绿叶繁盛的树梢,发出一阵轻轻的婆娑之音。撒加以舒适的姿势轻轻抬起手,在眉前打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天蝎座的圣斗士,一定要早点找到才好。”


“是。”



PS; ^o^
罗嗦了一大堆,终于把原著的背景给“篡改”得差不多了,这次要抱歉地让小撒作受了,虽然是受,也许会反攻也说不定。米撒/撒米,在我看来,是随时可以交换姿势的一个配对
=_= |||||下一章,就该作为小攻的米罗上场了,米罗加油,活活m>_<m

 

第二章 (上)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灰白色的云低浮在暗沉的天空。几辆轿车停靠在墓地边上,表情哀伤的人们把鲜花扔到崭新棺木上,开始埋土时,人群里响起沉痛的哭声,打破了墓地的安宁。

“啪!”

一个用劲全力的巴掌打在蓝发男人的脸上。

“你怎么还敢来!滚!”

男人纹丝不动地站着,英俊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滚!”

对方带着哭腔推搡着男人,男人倒退了几步,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墓碑。

“凶手!”对方抓住他的衣领,双手剧烈地颤抖。

男人低下了头。

“你没有资格献花!”手里的百合被抢了过去,又被愤怒地砸在自己的身体上,白色的花瓣在风里左右飘飞。

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对方抽泣着:“求求你,请让她安息吧!”

男人沉吟似地蹙着眉,表情凝重地再次将视线投向墓碑。

几只鸟发出哀悼般的悲鸣掠过灰蒙蒙的天空,男人沉默了一阵,眼里流露出痛苦,最后,告别似地戴上墨镜,冒着雨离开了。

※※※※※※※※※※※※※※※※※

树木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雨在墓地上空飘过两三次后,凉风就颇具寒意了。

爬满青苔的灰色墓碑被打得湿漉漉的,铭刻其上的字迹变得清晰了——艾俄罗斯。

墓碑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笔挺的黑色西服,打着黑伞,表情凝重,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看上去像是有相当背景出生的人。他雕像般地一动不动,注视着墓碑。

“撒加,回去吧,你已经站了很久了。”说话的是个更为年轻的漂亮男人,穿着朴素的白色衬衫,湖绿色的柔软卷发扎在脑后,他稍稍站在后面,看上去像是黑衣男人的下属。

“这里很久没被清理过的样子,阿布罗狄。”

“以后我会定期派人过来打扫。”

男人蹲下身,搁下雨伞,用手轻轻擦拭墓碑上的青苔。

(我来看你了。)

“撑上伞是否比较好?”阿布罗狄走上前,在撒加上方打着伞,“现在的冷雨很伤身体。”

撒加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

(把你杀了,又来看望你,很假惺惺吧。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死了也很继续痛恨着我。)

“嘀——”附近停靠车辆的地方传来警报声。

“好像有人打我们的车的主意呢。”阿布罗狄冷笑了一下,“我去看一下。”

说罢,他便往停车的地方跑去。

撒加一个人继续擦拭着墓碑。

(你会质问我为什么要刺杀女神。那样的事,要怎么解释呢?你永远不会理解。)

(艾奥利亚常常来看望你吧。他也不知道要帮你打扫打扫,真是个粗心的人呢。)

撒加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认真。

(对你,我永远都是个罪人。我并不是来求你原谅的。但是……)

(对不起。)

叹了口气,撒加重新站起身。

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吹着雨伞一路滚动起来。然后,在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面前停住了。

撒加看着他。

蓝色的卷发,严峻的嘴角,黑色的墨镜,极为深刻的脸部轮廓。

男人身上有压人的气势。

撒加的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对方抬起的头,摘下墨镜。

视线相遇了。

墨镜后面,是一双无比凌厉的眼睛。

一瞬间。

时间似乎瞬间停滞了。

身体感到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大震撼。

一种窒息感席卷全身

男人的眼神,让人无法呼吸。

他俯身捡起雨伞,重新抬起头。

撒加被男人凝视着,那种普通人难以承受的深邃眼神。

谁都没有说话,一阵让人耳朵发痛的沉默。

细密的雨不停打在两个人身上,仿佛给他们笼罩上了白蒙蒙的烟雾。

许久,撒加缓缓地伸出手。

接到雨伞的瞬间,

身体好像被有千钧力量的子弹贯穿了。

“——”

终于,吃力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重新戴上墨镜,将双手插进口袋,与撒加擦肩而过。

“等一下——”

男人停住脚步。

(……)

空气仿佛被迅速压缩,产生让人粉身碎骨的巨大压力。

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崩溃,发出响雷般的轰鸣。

对方没有回头。

漂亮挺拔的背影对着撒加,在地上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想呼唤什么,不过根本连开口也办不到。

根本无法动弹身体。

男人继续迈开步子。

撒加凝视着蒙蒙细雨里渐渐远去的背影。

一股恐怖无比的失却感涌上心头。




——“撒加!”

一个轻盈的身影走了过来。

撒加的脸色有些苍白,心悸得厉害的样子,手里拿着伞,却茫然地淋着雨。

阿布罗狄露出有些惊愕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事?”

“恩……”

撒加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天气变得愈发阴晦,凉风接二连三地卷起堆积在地上被秋霜染黄的残叶,寂寥得让人心痛。

雨不断落在撒加身上,空气湿润无比。

细长睫毛下的清澈眼中里氤氲起迷蒙的雾气。

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绿叶上,静静地滴下闪烁着太阳光芒的雨滴。


PS:最近一直在上课,所以磨蹭了一个星期才写了这么点,真是惭愧,进展好慢,以后要加快速度,磨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