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 DAY
七天时间里在上帝手里诞生了世界,神选择了人,我选择了你。

SEVEN——ONE or TWO ?

加隆飞驰在光子组成的道路中,在某个交错点很潇洒的来了一个 U 型转弯,来到了另一个方向上,追踪着他的 MCRC 的智能保全系统被如此反复无常又没有根据和意义的运动终于弄的逻辑混乱,几乎爆走。

    “简直和国家高速路一个模子的烂,根本没有初级以上的应变能力……”

得意的笑容显现在加隆总是满不在乎的脸上。

他想起来大约就是一周之前,他就飞驰在真正的国家磁悬浮路上,一边嘲笑道路的繁忙一边警惕自己不要真的把游戏和虚拟的时空当真。

然后,仅仅就一周,他就现在开始嘲笑那个时候的自己了。

想来也是非常的好笑,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乌龙————虽然别人了解到这种事情以后也会很诧异,但是要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以后还可以象加隆这样笑的很灿烂就不容易了啊!

虚拟的海蓝色长发在虚拟出的空气中飘扬,加隆的眼神是带着一种狂气的,他嘲笑这个命运中已经安排好的剧本,但是如果这些东西都是撒加精心准备好的,他也没有那个意思去违背他。

加隆自认为不是叛逆的小孩子,那种你说东我偏偏要往西的游戏他早已经失去了兴致了——对于他本身,遵从本身就是一种叛逆。

没有人可以否认他现在的好心情,即使是穆在最后看穿了自己的险恶用心并且小小的恶作剧了一把都难以影响这种快乐。一但想及自己的顺从造成的那种类似于那个关于诸葛亮死后的木枕头的笑话①的结果,以及如果那个不负责任但是洁癖严重,的家伙知道后会显出的吃到苍蝇般的表情,即使他想恶心的对象已经作古了快 300 年也无法抵挡他的笑意……
   
撒加,我把选择权交给你,这个东西放在我手里快 300 年了,该到你头疼了……
   
不知道他们都会有什么反应……

    前面就是黑洞洞的,进去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的地方,但是加隆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了进去,倒数第二在他脑海里出现的就是那一干子被他拖近进来的或者本身就是为了这趟浑水而存在的死党们……

    最后出现的自然是撒加。

    迷迷糊糊的总是忘记了吃早餐但是不会忘记检查程序生成的撒加,
    除了电脑以外连胡萝卜一斤多少钱都不知道的撒加,
    面对女生窘迫的一塌糊涂的撒加,
    根本感觉不到学院里的勾心斗角认为天下一家亲的撒加,
    看到想到什么都试图用公式去掌握的撒加,
    很自豪的对自己说你是我的最爱我的骄傲的撒加………………

    加隆知道这些和几天来他所接触到的十项全能,八面玲珑的撒加完全不同的撒加才是真正的撒加,他真正的“父兄”,被人为的消失于历史的轨迹中的, 25 世纪的人工只能最杰出的研究者,史昂毕生要弄明白的存在——撒加·布莱恩特②。

    活生生的撒加。

也是自己所爱着想念着,并且非常想痛扁一顿以消心头之恨的撒加。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确定,甚至让加隆根本想不到要去怀疑它,他知道这些都是史昂让“自己”诞生的时候没有带走的记忆,属于自己的记忆——

      属于 25 世纪最杰出的人工智能程序——“ Brother ”③的数据库的东西。


“我听说人在生命结束的那一瞬间会想起对他最重要的人,那不是很浪漫吗……”记忆中清晰的浮现了很古老的句子,他自我嘲讽的笑着,现在我想着你呢……是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呢?

失去记忆之于一个人工智能,无疑等于失去了生命,那么之于自己又会是什么呢?他知道这一次,是不可能凭借着复数的情报体系维持过去的东西了……

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加隆不懂浪漫,撒加也不见得懂的比他多。

米罗看着这个“撒加”,他并不是很确定这个男人就一定可以给予他认为加隆应该得到的,但是除了这个人以外又没有人可能给予加隆所要的东西——至少米罗本人到最后都是这个样子坚信的,这也就成为了他的意识回到了本位以后就把撒加的事情再次隐瞒了起来的理由。

那个人是那样诚恳的请求自己隐瞒关于加隆的出生的秘密,是那么忧郁的说起来关于自己的事情和最后的愿望。


米罗记得自己一睁开眼睛就是前学院偶像混合着机油和泪水的面部超级特写,不过因为当时遭受了最大号的螺丝起子的亲密问候,他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胆量说起来某人当时面孔歪曲程度简直和前几年参加创世纪年会的老前辈们的胃和总裁大人亲手制作的什锦汤甜蜜接触后差不了多少了……

四个人开始或多或少的隐瞒着自己知道的“真相”的情况下向另外几个开诚布公,顺便把所有的线索都接连起来,寻找“拯救”加隆的办法————没有人试图去问米罗究竟为什么会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故……甚至很缺乏想象力的没有把侵入自家防卫系统的“敌人”设想为和这次时间有关的人。

这绝对不是要归功于米罗的演技有多么的好————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要隐瞒的东西,所以不管多么认真的去掩饰还是会有破绽,为此他一直是相当崇拜沙加或者是穆的,因为这两个人如果想掩饰什么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沙加是因为他能够忘记自己要掩饰的东西,穆则是因为自己也并不市很明白要隐瞒什么…………

当然以上是后话了,现在某个相比之下相当单纯的孩子仅仅是认为好朋友们是信任自己,自己不提他们也就认为不重要而自动忽略了。

阿布皱着眉头分析着事情的可行性,虽然说起来他更加喜欢摆弄那些没有意识的古怪的小玩意,但是研究人工智能的人性化回路才是他的正业,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和加隆以及米罗认识,并且随后结识了穆和沙加……现在他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相信智能电脑有人性的人。

制作人工智能的人总是很泾渭分明的分成两个阵营————一个坚信自己手里诞生的是灵魂和生命,一个完全就是编写了一段模拟人类的程式。

很不幸,阿布属于后者而 300 多年前的撒加属于前者,如果两个人交换一下,今天说不定什么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但更加不幸的是,前者的感情是因为他是创造者,后者的冷漠源于他是制作者,所以哪怕亿万分之一的互换可能性都没有……

所以阿布的麻烦就是自己的好朋友,而且很可能是最好的朋友的真实身份是那“一段模拟人类的程式”,而现在他又要用自己也不相信的方法帮助一个大概消失了快 300 年的历史亡灵复活……

一向很为自己的才能骄傲的阿布迪罗现在很希望自己是米罗,他们两个人在穆或者沙加——其实根本的说是加隆的思想中都是那种对感情单纯到大概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现实的人,但是计划中需要自己和米罗出力的部分性质完全不同,所以就决定了米罗可以天真到最后但是自己不可以。

为什么自己不是加隆认为的可以保住情感的种子的人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自己是可以憎恨加隆的,恶毒的想象也许当初那些愉快的时光都是为了现在利用自己做的准备工作……但是马上阿布就知道自己做不到,不用说这是百分之一百的冤枉,就算他们的相遇中真的有什么算计的成分④在也无法否定那带给自己的幸福的感觉………

算了算了,阿布自暴自弃的想,反正人类社会中还有很多那种明明是人类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性可言的家伙,那么在程序的世界中偶尔出现一两个“灵魂”也就不是什么古怪的事情了,相比之下概率已经很小,小到并不违背常理了————说起来自己是最讨厌概率的,和米罗认识就是从在古典应用概率的选修课上因为问了很愚蠢的问题被嘲笑了……不过很快米罗就被加隆“教育”了一番,那时候自己还羡慕的不得了也想要有这么一个可靠的大哥————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的判断啊……

阿布很愉快的笑了出来,湖蓝色的眼眸闪动着,他感觉到“三色玫瑰”的震动提示,轻快的敲下了最后一个字符。

“我这里好了 ~ 穆,你确定你那个艺术品没有问题吧?”

“ KIKI 的报告你不是看了吗?还不相信啊……哎呀真是伤我的心啊……”
正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沙加给米罗解释这回需要他去做的事情的穆头也没有转过来的回嘴,声音里有着很柔软的笑意。

看来,穆是真的决定留在沙加的身边了——现在阿布才明白沙加为什么说人有时候就是要让自己笨一点才可以有幸福。

根据这个理论目前他们中最“笨”的米罗一定可以成为最幸福的孩子了……

沙加正在和米罗就是着另外一个完全和他所知道的计划完全不同的“真相”,阿布不关心那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真相,但是他知道米罗会是最后留在会完全象新生儿一样撒加和加隆身边的人,那是他的性格中单纯向上的性质所决定的,而且沙加一向认为如果要演好一场戏,那么戏里的人最好都是身在其中而不知的。

而且,米罗是他们中间真正没有“心结”的人……

他不再看着正在进行的小小“阴谋”,开始浏览电脑里那些记载着他们的过去的图片,那些青春年少的,轻狂的回忆,就记录在这些数据里面……居然还有自己被选为“校草”以后被加隆起哄打扮成女生继续“努力”竞争校花的纪念照呢……这种东西居然还留着??他敢打赌是加隆或者米罗这两个好事的偷偷在这个属于他们的小数据库里保存下来的……简直就是耻辱啊耻辱,自己当时居然还可以笑的那么灿烂…… |||||||||

不过再多的耻辱马上就会消失了,阿布慢慢的浏览着,穆上古典文学时用骈俪体写的毕业日记,加隆和米罗制作的一款叫做《星座情愿》⑤的游戏处女作,自己对人工智能史的研究报告————仔细看一下才回忆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制作圣斗士游戏人物设定时想起来史昂,那个时候这个对 25 世纪迷团执着的老妖怪就曾经找到过自己,如果不是那个时候米罗闹着要去火星度假,自己现在就是 MCRC 的一员了也说不准啊……

都是些如梦似幻的日子啊,从今天开始就真的要成为一场旧梦了,轻轻敲下了销毁命令,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按下确定……

人类所谓的永恒的历史就是那么容易的消失掉了……虽然现在他可以说那每一个瞬间都清晰的存在在自己的脑海里,真实的不容质疑,那么 10 年以后呢? 100 年以后呢?等到自己作古了,自己的好朋友们也已经百年以后呢?————他终于了解了撒加为什么确定一个电脑病毒就可以把自己曾经存在的事实抹杀掉,因为时间会把一切变成微不足道的文字或者图片,然后一个病毒就可以把那些数据全部泯灭……

现在自己不也是在做 60 年前“天舞宝轮”在全世界的网络中进行的工作?

电脑里就剩下一个文件了,那是一部相当拙劣的小说大纲——大体是说当今有名的游戏圣斗士的主力制作者撒加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失去了记忆,他当时是去看自己的孪生兄弟,从出生就变成了植物人只好冷藏医疗的加隆,因为医院通知他弟弟有苏醒的迹象,故事中米罗会负责把撒加平时的生活展现给他知道,而他们每个人也都会不时去串串场子…………至于为什么主角的名字不是资料里显示的加隆是因为“加隆”是撒加为了弟弟给自己起的化名——这个只要一查出生资料就可以证明了——感谢万能的事务强人沙加与政府密切的勾结和加隆那出了名的恐怖飙车记录吧,这会是一个拙劣又真实的故事……

电脑里终于空了。

三色玫瑰正在不停的显示着在网络里的动向,阿布没有费心去注意,他很有自信自己根据加隆的行为模式编写的程序是可以抓住撒加的————这两个家伙看上去一个深沉一个开朗一个仔细一个不羁,实际上骨子里有着一样一样的别扭和违反逻辑常理的行为模式……

沙加说撒加一定会试图逃避,但是他们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终于有信号了……接下来就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了……一切就要看米罗能不能把撒加说服了,反正之前他们也已经接触过了,不知道真相的米罗也就绝对不会把秘密泄露给现在正处于逃避边缘的撒加……

结束了……

“……………………小鱼啊!去不去看看啊?”

听见身后沙加听不太清楚说什么但是很愉快的声音,对方现在一定是一脸春风得意,因为对于穆来说再也不会有什么比沙加更重要了。但是阿布在心里对编写了那部小说的大部分情节,决定抹杀他们的历史的沙加是很怨怼的,他不理解干吗要如此的的大费周章把加隆和撒加互换,给予撒加一个人类的正常身份对沙加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所以他更本没有搭理他,连头也不愿意回一下……

当然,把脸上那种很丢脸的液体擦干净也是很重要的。


面对他的反映沙加只有苦笑了一下,阿布是个重感情的人,而且心思又很细腻————这一点不管他打扮成什么样子,用美丽耀眼或者邋遢不起眼来武装自己都不会改变,所以会怨恨要求销毁真实的过往的自己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加隆你小子真是 TMD 会做人啊,把这种事情推给我处理……实在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沙加表面上还是那个淡漠的样子用眼神暗示穆把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一边。

“加隆已经进入克隆身体了,咱们去见证他的出生啊,小鱼你不去吗??”

“当然去啦!这可是千载难封的好机会可以留做以后嘲笑那小子的材料啊!!”阿布这回是听的真真切切的了,他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一跃而起,美丽的眼睛压根就看不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生理反应”的迹象。

就好象是每一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的,一干子人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同的只有一般平时打头的那个这回不幸要充当一下那个被看的“好玩的”……

在驱车去往那家曾经属于 MCRC 如今已经通过合法手续变成穆自己的的研究所的路上,沙加最后一次回忆起来他和加隆最后的交流,他知道自己在往后的岁月里不会再去回想任何已经销毁了的回忆,从今以后在车祸中劫后余生,从此说不定性格大变的“加隆”撒加才是他从大学开始的死党……

…………
[ …………事情就让它这个样子去发展吧…… ]

即使是电脑合成的声音,也可以听出来那不在乎的表象下面深刻的无奈。

“你干吗不直接让撒加进入那个克隆出来的身体,一定要你自己去?你不是一直想试试当哥哥吗?怎么又把玩弄弟弟的特权拱手相让啦?”

沙加很想学着加隆平素的语调开这样的玩笑,但是他发现什么东西被自己一说出来就一点也不好笑了……

[ 哎呀呀……照顾小屁孩儿那种端茶送水喂奶换尿布的麻烦事还是让贤于撒加吧,反正他在游戏里就是保姆的命 ~]

好象嘴里说的那个“小屁孩儿”不是未来的自己似的,加隆很有无赖特色的耸耸肩。然后注意到了沙加越来越严肃的表情。

[ 你还记得小八吧? ]
加隆的声音阴沉了下来。

沙加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那台加隆的个人电脑,一直以来被他们开玩笑的说是小组第六个成员的一级意识体,那个现在估计已经被销毁了的史昂派来的监视者……、

沙加点点头。
“它和你们又不一样……”

他们一直认为小八会是朋友,但是它最后还是和一台普通电脑一样,遵从着设定好的程序出卖了加隆。

[ 一样的…… ]
加隆自己是最清楚的,不论是小八,还是现在的撒加,都是史昂为了研究人工智能是否有所谓的“灵魂”按照相同的程序形式——也就是自己为原形编写出来的,虽然小八没有类似于撒加有那 300 年前就准备好的隐藏程序⑥,但是就本质而言,他们都是一样的。

[ 小八本来也是可以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人类的……但是它自己选择了成为一台电脑……因为它摆脱不了自己是人工制造出来的想法,也就无法不怀疑自己感受到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电脑都是现实注意者,所以它选择了相对更确实的一方来相信。 ]

沙加沉默的看着他。

[ 撒加现在的迷惑和它是一样的。 ]
加隆不想对沙加解释那种感觉,生而为人的沙加是不能体会的。
和 300 年前的自己一样的迷惑,什么样的语言也无法开拓这种不确实的感觉带来的迷惑——没有身体,没有父母,作为完全是凭空蹦出来的意识,那种不确定的感觉,那种自己所以感情所有信念随时都是可以被几组数据更改了的恐惧……

“所以你选择了…………?”

[ 我要感谢史昂……他提示了我解决的方法—— ]
加隆没有说下去,他和沙加之间一向是没有废话存在的空间的,虽然自己是在史昂的实验室里凭空跳出来的,但是身为人的十余年里,他终于确定了自己。

当然,让撒加和自己都重新开始也是因为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私心就是了。

他选择成为人,虽然晚了 300 年,但是那个人终于可以真正的笑出来了吧……
现在轮到对方选择了。
选择未来是被人用“他”还是“它”来指代……

人究竟是不是“人”……完全是看他是不是相信自己是有灵魂的吧……

从一直偷笑着的穆手里接过小小的“孩子”,婴儿身体所特有的柔软触感把沙加从即将失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随即也加入了最后的嘲笑的队伍————以往都是加隆那小子仗着自己的年龄大上几岁装老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接着他们该去探望车祸住院的死党了……
希望破相破的不厉害啊……他记得 KIKI 一向很不爽加隆——哦,应该是撒加的那张脸,希望它不要公报私仇的好啊……

“隆隆……”
病房里的男人的意识从模糊转向清醒,一片空白的脑海里仅仅找到了这样一个单词,他并不知道在那些陌生的焦急担忧的面孔前,自己的眼睛里正流淌着曾经自己一直很羡慕的液体。
那种叫眼泪的,因为人类特有的心理活动而产生的生理现象。

“小撒你终于醒了啊!?居然会出车祸……”
“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啊?医生说你命大的不得了也就有点小骨折……”
“喂喂!!骨折算小吗??”
“我们帮你把隆隆接来了哦,你啊,想看弟弟也不用这个样子啊 ~ ”

面前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他难以理解的东西,只有一点是他可以确定的他不记得这些应该是和自己很熟悉的人,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在那些人因为实在太聒噪的表现对自己居然失忆了的惊奇而被护士赶出病房之前,他从那个紫色头发的男人手里接过了那个有着他唯一有印象的名字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还在睡着,短短的海蓝色的头发柔软的让撒加想哭,这个就是他的孪生兄弟,从出生就因为身体的缘故不得不进行冰冻治疗的弟弟。

“隆隆……”

他温柔的呼唤着这个名字,自己大概已经这样呼唤了这个孩子成千上万次了,但是这回小小的孩子睁开了眼睛,小小的可爱的脸庞露出稚嫩的笑容。

“隆隆……”

他抱紧了这个孩子,现在自己和他一样都是没有了过去的人了……所以这个孩子以后就是自己的全部世界……

他唯一的世界。

经过创世纪漫长而短暂的轮回,我们选择成为彼此唯一的世界……





① 诸葛亮死后的木枕头的笑话: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典故,诸葛亮的儿子一直很不听父亲的话,诸葛亮说什么他都一定要唱反调,诸葛亮希望自己死后可以枕着铁枕头而不是木枕头,所以他就对儿子说了反话,满以为儿子会继续和他唱反调,这样自己就可以枕上铁枕头了,结果他死后儿子决定难得尽一次孝心,所以诸葛亮就失算了……
② 撒加·布莱恩特: 25 世纪的人工智能鼻祖撒加的真实名字,加隆的姓氏就是史昂按照这个名字决定的。
③ “ Brother ”:包括加隆,小八和现在的撒加的模板原程序,最初撒加会研究人工智能就是为了挽回自己在车祸中死去的兄弟加隆,他为自己制造了一个理想中的只在乎自己的弟弟——“加隆”(见前传)    也就是很讽刺的,不知情的沙加和被抹杀了对于这件事的记忆的加隆连手导演了回归到最初的一幕……
④ 算计的成分:事实上这群人会全部成为那所学校的学生的确是史昂可以安排的结果,但是他们的相识和相知却超出了史昂希望的范围。
⑤ 《星座情愿》:没有打错字,就是情愿,是加隆和米罗以阿布的初恋为模本制作的一款恋爱游戏,有很多很有意思的暗示是关于他们的学生生活的很有趣的因素。
⑥ 隐藏程序:就是后来一度脱离了史昂的预料的,脱离了控制的撒加,这个是 300 年前撒加为了和他计划中将会再生的“加隆”相会而制作的“自己”但是因为史昂的干涉和撒加原本的性格有了偏差,变成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真不知道算是好还是不好啊……),不过最后原本史昂所制造的撒加去了哪里,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




The  END~
(正篇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