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蓝色挺好

 

CHAPTER ALPHA – LIGHT BLUE – DANCES WITH WOLVES
CHAPTER BETA – NAVY BLUE – THE SILENCE OF THE LAMBS
CHAPTER GAMMA – INDIGO – ROUGE ET NOIR
CHAPTER DELTA – AQUA - A TALE OF TWO CITIES
CHAPTER EPSILON – SAPPHIRE – WUTHERING HEIGHTS
CHAPTER ZETA – SKY BLUE – GONE WITH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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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Alpha – Light Blue Dances With Wolves

蓝调酒吧座落在这个灰色城市的一角。闹市区边缘的一个偏僻角落。在酒吧门口抬头仰望,看到的天空,也只有半边。夜市总是灯火霓虹。眩目的颜色让人分不清真实与梦。也许梦也是多彩的吧,也许梦想,只是蓝色。
还有二十分钟便要下班了,我擦拭着酒吧的吧台。将一支支高脚酒杯倒挂在吧台上。
“WIND!调一杯Martine !”旁边的小艾叫道。
“哦…”我毫无生气地应着。快下班了,谁还有心情调酒?调出来的味道也一定不佳,这样客人喝了会不甚满意,最后只会失去这个客人…唉!我就是这样,总喜欢把事情复杂化,我无奈地拿过琴酒与苦艾酒。酒吧里零星还剩几个客人。“快点走吧,我可不喜欢等一下赔笑脸把你们请走!”我心里默念着。
这时吧台走来一个男人。他脚步有些不稳,面颊发红,显然是有些醉了。
“Bartender!”他一屁股坐下,“再给我一杯X·Y·Z!”
“你喝醉了,先生。”我很好心地劝道。我可不认为自己是这么好心之人,但眼前这个人…见到他之前我一直以为杂志上那些名模照片都是经过千层化妆和电脑处理过后的,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帅到令人难以抗拒的人。
“怎么?还有酒吧不卖酒的?”那男人痞痞地问。
我微微笑笑---要知道我素有笑面杀手之称---拿过账单,“先生,这是您今晚点的酒,请先付帐吧。”这种人我见太多了,喝醉之后再想管他们要钱就不好办了,趁他还有几份清醒,先要了再说。
只见那人憨憨笑笑,“呵呵…我要是…没带钱呢?…”
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脸正由“笑面” 转向“杀手” 。我认真看了遍那张账单,十几种名贵鸡尾酒!这小子真会点!
“先生,不知您是想在本店打工三个月呢,还是我现在送您去警察局?”所谓的笑里藏刀,就是用了形容现在的我的。
“How about我现在把你的酒吧砸个稀巴烂,然后再畏罪潜逃?”他冲我眨眨眼,恶魔般的笑容悬挂在嘴角。轻柔的蓝发坠落在肩膀上。
我可以感觉到一滴冷汗自脸廓流下。他是认真的吗?他已经开始瘰袖子了!
“等等!”眼看“蓝色恶魔” 就要动手,突然有人出声阻止。
“卡妙先生?”我惊呼。出声的是酒吧的常客,只喝法国咖啡的卡妙。
“他欠了多少钱?”
我低头看了眼,“一千一百零八块。”
卡妙二话不说掏出钱来。“他不是存心要闹事,只是喝醉了。”
我再低头看了看,那个蓝毛的家伙歪着头,已经伏在吧台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摇摇头,觉得这样对卡妙不太好意思,虽然自认不是慷慨之人,更不打算自掏腰包,但我还是打算把钱还给卡妙了。
可是一阵冷风吹过。
卡妙居然不告而别。
乐团已经停止了蓝调音乐的演奏。
夜,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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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蓝色挺好
如同咖啡饮料
苦沁心田
却有芳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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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Beta – Navy Blue The Silence of the Lambs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叫米罗。
自从那天之后,米罗天天都到蓝调酒吧来,天天。
每次都懒懒散散地坐在酒吧最不显眼的一角,然后随意地点几种调酒,有时是威士忌苏打,有时是California Lemonade,有时是梦幻勒曼湖,然后便是醉得一塌糊涂,不过撒泼赖帐的事情却再也没有发生。
直到某天,醉的不醒人事的米罗起身突然盯着刚进门的一个青色直发女子发呆,但马上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回座位去。
我才知道,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终於有一天,米罗把我叫到他旁边。
“什么事,先生?”我是笑脸依旧,现在在加上个明知故问。
他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我猜的不错,他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
“向你打听个人!”哼,有事相求,口气却还是那么强硬。
“是谁?”还是明知故问。
“那个叫卡妙的男人。”
他居然记住了“卡妙”这个名字。
我故意装做极其为难状,“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将其他客人的私人资料告知,这是我们对客人的责任。”
米罗摆摆手。想来他也知道这种常识。
不过说来,卡妙也真的有很久没有来了。原来他可是常客,总是坐在…对,就是米罗现在坐的位置---最偏僻的角落。点一杯法国咖啡,然后边喝边看书。有时也跟着演奏中的R&B哼几句。他是很不起眼的人,但是如果仔细凝视他一会儿会发现他有种脱俗的高雅。他似乎很爱看书,我记得他好象是附近一所名牌大学的高才生。现在正是放假前夕,可能在忙着期末考试吧。
后来无事我倒也经常跟米罗闲聊,哦,对了,知道他叫米罗也是这么知道的。他是个平时无所事事但时薪可以达到三百美元的同步翻译,主要是给政府工作,有时也给一些外企工作赚些外快。他说他花了有生以来全部时间在建筑一条连接两种语言的桥梁上,而现在,这座桥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一杯oversaturated的水。
好几次我都差点把我所知道关于卡妙的事情告诉他了,但后来觉得不妥,还是忍耐了。
我并没有问他找卡妙的原因,只是偶尔会看到他从口袋中掏出钱时会带出一叠钱来,以收了几年钱的经验与直觉,我猜想那是1108块钱。

后来我们的谈天阵容增加了一个人。
那天蓝调来了个客人,进来后坐在靠窗户的位子。我至今只记得他当时穿了件灰色的风衣,身材很瘦小。
他点了杯含羞草。
当我带着“笑面杀手” 的笑容将酒送到他面前时,他居然呼出了我的名字。
“WIND?”
“…RAIN!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应该我来问吧?咳咳…”
“你没事吧?”
我急忙送过杯白水,他看起来咳嗽的很厉害。
“没事没事,只是支气管炎而已。”他笑笑,笑的很甜,跟那时一样。
“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我觉得我变化很大!”
“你不是也认出我来了吗?
我笑笑,他的模样我怎么会忘呢?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样子。

从此后RAIN也成了蓝调的常客,其实他的体质不适合喝鸡尾酒,所以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坐在那里。他是个诗人,我感觉这个职业很适合他。他喜欢幻像,他浪漫,他思想独特,他,其实很有魅力。
米罗喜欢听RAIN的诗,他说RAIN不应该属於城市。
可能吧。
接着是我们都难忘的一天。
那天RAIN在喝酒时突然狂烈地咳嗽起来,然后面色难看,倒在地上。
我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去抱起了他,米罗叫我不要慌张,说他已经叫救护车了。
不一会儿,门外果真铃声大作,我立刻向外冲去。
我冲出门的一瞬,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
我定睛一看,来人不正是卡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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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蓝色挺好
犹如天空一角
远在天边
却随时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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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Gamma– Indigo Rouge Et Noir

这几天一直请假陪RAIN。他跟我说孤独好可怕,我问你是不是想让人陪你?他说是,然后过了很久又补充道但我不希望这个人是你以外的任何人。
我跟RAIN的关系发展的很顺利,也很迅速。想来真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呢。
当我再次回到蓝调时,米罗跟卡妙已经是情侣了。
他们两人天天都到蓝调来,天天。就像当初米罗一人来蓝调等卡妙一样。只不过两人来时不会待太长时间。
我不知道米罗是用什么方法让卡妙在短短几天便就范的,也许他们早就认识吧。但我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很斑配。当两人携手走进蓝调时,肩靠着肩,蓝色与青色头发隔邻相伴,真不是一般的登对。
米罗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卡妙。一种少言寡语,不食人间烟火的卡妙外的卡妙。我发现他也会笑,也会高谈阔论,也会脸红,也会…也会喝法国咖啡以外的饮料。
米罗那个久违的“恶魔” 笑容又重回他的脸上,不过,我以后看到的,用“天使” 笑容形容应该更贴切一些。
有时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有米罗一半的口才。哦,不,我不是说他是Talk Show的主持人或者国家辩论队的辩手(他是翻译不是吗?) ,但就对待情人来讲他的确是巧舌如簧。
他对卡妙的口头禅是“I was born to make you happy. ”
每次听到这话卡妙都一定会笑,你不要以为笑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感觉…总之对卡妙来说每次听到一句话就笑就跟你每次听到一句话就会哭一样。

这是八月的一天。
我依旧在这家蓝调酒吧工作着。
同时还欣赏着眼前这对能给我带来幸福感的恋人。
为什么他们会让我觉得幸福?
我也不知道。
RAIN打电话来。
“今晚有没有空?”他问。
“对你来说我随时都有空。”我的嘴在微笑,虽然他看不到。
“哦?那晚上一起吃晚饭!”
“哦?我受宠若惊!”
“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呵呵,是吗?
“WIND,你干吗呢?”
我发了下呆。
“RAIN,我等下再打给你,乖哦!”
我挂下电话,竖起我的“顺风耳” 。
坐在角落的卡妙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今天他点了杯Scorpion。
他说,“米罗,你对我说的乍听下好听,但大多都华而不实。”
米罗说,“I swear to God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卡妙摇摇头,“我是无神论主义者。”
米罗愕然,又说,“那、那我对月亮发誓!”
卡妙说,“莎士比亚说,月亮是变化无常的。”
米罗下一个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他说,“我要怎样才能证明?”
卡妙笑了,很浅的笑,很不易察觉的笑,他说,“对你的蓝色长发发誓吧!如果你对我变了心,我咒你一年之内头发变成灰色!”
米罗咽了口口水,接着很严肃地闭上眼睛,举起手指,“我对着我天生的蓝色长发起誓,今生今世,对卡妙不离不弃,绝无二心,天地…不,我的蓝发可见!”
“肉麻死了!”卡妙直搓手臂。
“不过妙妙…如果我头发真的变色了,我再染回蓝色你怎么知道呢?”
“哼!”
“Just kidding!”
好不容易可以见米罗严肃一下,他马上又“破坏气氛” 。乐团开始演奏萨克斯乐。卡妙盯着乐队的演奏,似乎被它吸引了。
“米罗。”
“嗯?”
没有下文。
“米罗。”
“嗯嗯?”
还是沉默。这样的对话重复了好几次。
“妙妙,你想说什么?”米罗声调提高了些,似乎是试图想把卡妙的注意力从乐队上拉回自己的身上。
“米罗,”他笑笑,“我要去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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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蓝色挺好
仿佛死神微笑
死到临头
却不想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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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Delta – Aqua A Tale of Two Cities

卡妙去了法国。
据米罗说卡妙毕业后被法国一家公司看中,他现在就是要去面试。
他还说去无论是去法国工作还是生活都一直是卡妙的梦想。

米罗还是会天天来蓝调。
待的时间也会比较长。
他会点一杯酒---清一色的冰冻蓝色玛格丽特。
我取笑他说,我还以为你喜欢Rum或者Whiskey做基酒的鸡尾。
他说你不觉得颜色很好看吗?
我说什么?
他说,Frozen Blue Margarita啊,这种淡淡的蓝色。
接着他一定会看看自己的蓝发,似乎在看有没有变色。然后会叹口气。他说他真后悔没有让卡妙在走之前也对他的青发发个誓。这样自己吃亏了。他说时一定会是笑着的。他还说,你知道吗?卡妙头发的石青色就是蓝色与绿色灰色还有一些其他杂质颜色混合在一起,然后他会把一杯其他的什么酒倒入冰冻蓝色玛格丽特中。
“不纯洁。”他继续笑。虽然眼神里有难以抑制的伤感流露出来。
我问卡妙会回来吧?
他耸耸肩。
“Maybe.”

米罗迈出蓝调时会很慢地关上门。然后靠在门边上站一会儿,同时仰望星空。似乎在找寻找不到的蓝色。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寂寞的街角,不知容不容的下他这个寂寞的人。
两座城市之间上演的爱情剧。米罗跟卡妙不过是繁星中的一颗。

我发现RAIN的支气管炎有些厉害。在他家看到大大小小的药罐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看来你真的不属於城市。”
“哦?为什么?”
我茫然笑笑。
“要不要去郊外游玩?”我问。
“好啊!”他答道。
沉默。
“把米罗也叫上吧,失恋的人需要大自然来治愈。”他补充。
我开始打米罗的电话。
可是米罗拒绝了。
“我承认大自然有种Healing Power,但是郊外那种地方是适合情侣的,RAIN跟你在那里也许可以多写几首诗呢!”
我无奈笑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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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蓝色虽好
有时我跑,有时我逃
但希望你知道
我只想看到你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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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Epsilon – Sapphire Wuthering Heights

卡妙不到两个星期便回来了。
应我跟RAIN的邀请,我们四人一起来到郊外。对,就是那种野花遍地开的草野。
这里的空气真的很新鲜,我发现RAIN的咳嗽次数明显减少。
这也许就是米罗说的大自然的Healing Power吧。
米罗跟卡妙走在我们俩前面,两人都不说话。
米罗会不时地瞟眼身边的卡妙,好象在检查他的头发有没有变色。
可是卡妙又没有发誓。
“米罗,我被聘用了。”
“哦,OK。”
冷淡的对白。
这回换卡妙不时地瞟眼米罗,我知道他想寻求某个未问出的问题的答案。
米罗却故意不去理会他的目光。
“你看!天好蓝啊!”米罗叫道。脸上浮现出孩子般的兴奋。
“是啊,的确。”卡妙却无心欣赏天空。
其实这片天真的很蓝,蓝到美不胜收。
城市里已经很难见到这种蔚蓝的天了。
“妙…你说是天蓝还是我的头发蓝?”米罗坐在了草地上,双手支地,抬头仰望天空。
“不同的蓝,我怎么比较?”卡妙用手挡在眼前,似乎阳光有些刺目。
“蓝是形容词,凡是形容词就会有比较级。”
“我是色盲。”
“是么…?”米罗把脸转向卡妙,他那我只见过一次的认真表情又回到了他脸上,“那么我现在的头发已经变成灰色的了,你看的见吗?”
卡妙紧盯着米罗,嘴唇微微颤动。
RAIN轻轻抓住我的手臂。
这种感觉,我也不喜欢。
米罗突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们干吗在这种没有激情的地方浪费时间?WIND!”米罗转身背对卡妙,正对我,“我们回蓝调吧,也许你还可以给我调杯Bloody Mary!”
“米罗,”我说,“红色的酒也许不适合你。”
米罗慢慢低下头,“我以为我很适合你…But I do not.”
“米罗!”卡妙突然忘情地从身后抱住米罗,“米罗…”
“妙妙!”米罗打断卡妙未说完的话,“留下来吧!……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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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蓝色最好
今生注定为你倾倒
不用试图逃掉
我已将你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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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Zeta – Sky Blue Gone With the Wind

医生说这座城市的空气太污浊了。
严重的空气污染正说明着人类在发展工业的同时已经失去那份纯真了。
医生还建议RAIN去非城市的郊区住段时间,直到病情好转为止。
我自然会陪伴在他身旁。
下午4点的火车。
上午我去蓝调辞职。
站在蓝调前,突然发现虽然还没走,我已经开始点依恋,有点怀念,有点舍不得了。
这个灰色城市的一角,在编织着蓝色的梦啊。

我踏进蓝调时才发现米罗和卡妙在吵架。
“我都跟你说了无数次了!我是个翻译,我不会法文!如果我去法国,形同瞎子聋子哑巴!”米罗激动地似乎要掀桌子,面部表情十分丰富。
“可是去法国是我的梦想,我上大学也是为此目的。”
“难得我就不是你的梦想了吗?”
“我不是浪漫主义者…”卡妙有些无力地反抗道。
“主义主义主义!你不但是现实主义,还是资本主义!”
卡妙被堵的哑口无言。
我很想帮忙,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总之…”卡妙脸上已经披露出痛苦,“我已经买好了今晚9点的飞机票,到时候我一定会走!”
“Get out of my sight! Now!” 米罗转过身,背对卡妙,夸张地挥舞着手臂。
卡妙猛然抽起桌上的Gintonic,一股脑地灌进去。
米罗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夺过卡妙嘴边火辣辣的酒,换上的是他火辣辣的双唇。
我走出蓝调,第一次发现原来在这个角落也可以看见蓝天。

下午4点,我和RAIN双双踏上了这辆小火车。
“你觉得卡妙会走吗?”RAIN瞪着大眼睛问。
“不会。”我坚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他已经想通了,虽然都是抬眼便能见到的天空,但国外的和本国的是不一样的。”
“是吗?我倒觉得他会走。”
“哦?”
“而且米罗会跟他一起走。”我看到RAIN眼里的异彩,“他们应该都明白了。只要有另一半在,哪里的天空都一样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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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蓝色挺好
我的蓝发牵制着你的心跳
世界只有你在才算美好
对吧?卡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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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蓝色挺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