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

黑线！搬篇短点的吧= =bbbbbbbbb 长文真麻烦……
深夜的随手涂鸦之作……所以语无伦次，如果看不懂或者看完后很想杀了作者……米米认命地趴在地上任各位处置T_T

这样的水瓶座，这样的天蝎座，这样的双子座，正是一直深深刻在米米心里的形象。
水瓶会来得很淡然，离开得很沉默，天蝎会爱得很疯狂，恨得很冷酷，双子会被自己脆弱而多心的性格所折磨，即使离开他也不愿意自己是输的
黑色的文，即使心酸或幸福都是黑色的，就像王家卫的黑白电影，一个个的都是片段

说实在的，这故事只是在我洗澡时一瞬间想到的，也许我能写得更好点（至少让语句通顺，汗……）不过写完了也不想改了，就好像日记一样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正是那个深夜当时的心情写照


《说爱》

BY 米米

水瓶座：往往分不清友情于爱情，他们总是外表冷漠，却带着炙热的灵魂活在平淡如水的感情世界里。他们崇尚绝对的自由，认为那是对爱人最大的尊敬。

——卡妙

在路上，他那么唐突地追上来告诉我，他爱我。虽然我很错愕，也很想推开他，我觉得一切就像可笑的爱情剧，我不相信人类可以只凭一瞥就轻易地说爱。

然而我却无法拒绝那个“爱”字，我伸出手想推开他，却只是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于是我搬进了他的住所，虽然莫名其妙，但在他的一耸肩一淡笑间却好像理所当然。

他成了我的情人，我成了他的情人。

我做饭、打扫房间，在睡前关掉电视，为电脑桌前的他盖条毛毯，我到超市买东西，想到该换掉那个有缺口的刷牙杯，于是自然地拿两只一样的放到购物篮里，顺便还买了一种很小的塑料盒子，把他吃的维他命片按每天份放进去，搁在剃须刀旁，这样他总能看到。

做这一切，他不一定在我身边。他很忙碌，我却不知道他总在做什么。他是神秘而浪漫的天蝎，我尊重他让他保留他需要的自由。

我一个人做这一切，就像在那街上被他从后面拉住前一样，只是我在想他，独自一个人时开始了想念，不自觉得想为他做这一切，虽然我不说出来，但至少他能感觉得到。

他是一个好情人。

他喜欢在进门时先让我看到一束花，然后才看到他深情的脸。我喜欢他那双眼睛，深深摄着我的心灵，可能已经爱上了，我自己都说不清。

他喜欢在我做饭时从身后搂着我，吻我的耳垂，用低声的呢喃一遍遍说着爱我。
我说你那不是爱，爱不该轻易说出来。

我的确不想让自己相信，虽然那每一句爱都充满柔情，让我觉得温暖，但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有18岁的女孩才会心甘情愿地相信这句带着蛊惑的咒语。

他喜欢深夜在电脑前工作，似乎他是一个学者，但我不能确定。他很少说关于他的工作，我也就不问。我躺在熄了灯的房间里，看着闪烁的屏幕和他专注的侧脸。那时的他神情不再是庸懒或性感，而是成熟和投入。虽然我不了解他，但我觉得这样很足够了。

醒来时他躺在身边，沉静的脸上有的是并不舒展的表情。我支着半个身体看他，我想吻他的脸，他的唇，他的每一缕发丝，但看着他在梦里皱了皱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想知道他心里烦什么，想知道哪怕一点点关于他的过去。

真的想知道，也许有一天，我该主动开口问问他。他一定会告诉我，因为他不是个吝啬的情人，至少每天他都说着爱我。

晚归。

晚归晚归晚归。

我很少打他的手机，我不想太在乎他的行踪。即使晚归，即使深夜三点他还未归，即使连续两天至到今天凌晨三点他都不归，我也找不到理由干涉他的行动。

外面有撞门的声音，我来不及穿鞋，跳下床赤着脚去开门。

撒加……死了……

他这样说着，便倒在了我身上。我闻到酒味，好重的酒味，还有汗味和烟味，但并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撒加是谁。

我想问他，但我从来不问他什么。我把他放进浴缸里，仔细地帮他脱掉衣服，放上热水。他的唇边长出了胡渣，我这才想到他两天都在外面。我去拿刮胡刀，不小心碰掉了蓝色的塑料盒子，胶囊滚了出来掉进水池里。到底该先洗澡，还是刮胡子，还是处理水池。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的脑子里唯一清楚的思路就是想问他，撒加是谁。

等他清醒了些，他伸出手来搂住我，那么紧，和往常一样。这次却让我感到窒息。我推开了他，第一次那么用力那么认真地推开他，瞪着他。

我们开始争吵，吵到为什么要吵都忘了。我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控制不了自己的嘴。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似乎我还在发抖，气得浑身都无法控制地颤抖不已。他却并没有，原来他争吵时和说情话时都那么从容。那深遂的眼睛，深深摄住我心灵的眼睛，此刻竟可以那么冷漠、无情。

只记得一句话，那句话结束了无休止的争吵。

卡妙，我玩儿够你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只在一瞬间就失去了一切声音。

搬出那个地方，我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都让我觉得非常零碎。好像一颗心，拾起这一片，却又掉落另一片，怎么收拾都还是碎的。那门，那床，那个厨房的水池，那把吊着小瓶子的钥匙，都还并不熟悉。

我觉得临走前我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

米罗，不要以为是你玩够了我，而是我厌倦了你。

米罗，你是冷酷的，没有人类的情感。不会有人爱你，就像你从没爱过一样。

米罗，你该死！

米罗，我想死。在死前我要告诉你，这个结局是因为你。

米罗，撒加是谁。

至少我该说些什么……结果却什么都没说。就像我一贯的那样，从相识的第一天起也许他和我都习惯的方式——很沉默。

总觉得他是他，我是我，即使我爱上了他，也不代表我融入了他的生命。

　

双子座：积极与消极只在一念之间，快乐与忧愁只在一念之间。面对过于沉重的感情，他们通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思考力。

——撒加

我已经死了，在那一瞬间，我回想了人生的全部。非常短暂的记忆，并且大多充满了有他的经历。我出生在那个充满阳光的国度，而我的生命却并不属于阳光。长大以后我才明白了为什么父母要抛弃我，因为一种病，一种无法医治的病。我并不怪他们，我不奢求谁来全心全意对待我这样一个废人。我只怪上帝，曾经我想过，等我见到了上帝，我要告诉他不该让我错误地留在人间。

直到我遇见米罗，他那么年轻，充满对生的激情。他不允许我颓丧地等待死亡，第一次见到他，穿着白色的医生袍，就像个天使，出现在天堂之外的天使，属于我的天使。

我不再想死，不再等待着死神降临。因为他不允许，所以我要活着。

然后有一天，我告诉他我的想法，想了很久很久的一件事。

——米罗，我爱你，请你像陪伴情人一样陪着我走完最后一段人生吧。

——不，撒加，不。

——为什么，为什么，米罗！

——对不起，我会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我不能爱你，对不起。

——就算是骗我也好，也许一年半年，或者只是最后的几天，这样骗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撒加，听我说。我不会用“爱”字骗人，只能用真心来说这个字。知道吗？爱不能轻易就说出来。

——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孤独地死去，我的一生都没有奢求过谁的心。

——我不会让你孤独，我会陪着你。

——可你不会爱我。

——是的，我不爱你。我爱他，我只爱他。原谅我的自私，只有这个是办不到的。

这就足够了，我明白他是真的不会爱我。就算是施舍一点做为同情的爱，或者是一句彻底的谎言，他都不会这样做。

爱。

多少谎言由爱构成，多少谎言因爱而生，为什么只有他不这样做。

我终日躺在病床上，好像回到了过去那20几年。我不想逼他，不想吓他，不想再勉强他。但是我真的失去了生的希望。我要离开了，米罗，我唯一的寄托。我不恨你，我爱你，也想告诉你所爱的人，你的爱是那么真，无法容忍一点点亵渎的成份。

当我的灵魂离开了那具羸弱的躯体，我在空中看到了你。你用双手不断按着我的胸口，那么用力，那么认真。你在喊着醒过来，撒加，请醒过来。

我看到你流泪，医生们摘掉口罩和手套，在你的肩上安抚地拍着，你却仍在不断用力按着我的心脏，不断喊着撒加，请别走。

傻瓜，那没有用。除了一句三个字的咒语，没有什么能让我坚强地支撑着病痛的折磨。你从不知道，没有你的爱，我早已不能生存。只是我明白，那么珍贵的咒语并不属于我，就算你泪流满面，就算你无力地跌坐在我的尸体旁，你都没有失口说一句“我爱你”。我相信你的话——你不会用爱骗人，那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

我羡慕那个人，他可以听到你说爱。我无法想像你会怎样说那三个字，是否还是会很吝啬。但对于我来说，就算一生只听你说一次，也不枉这场短暂的人生旅程。

　

天蝎座：神秘，冷酷，有着强烈的直觉。他们外表轻浮放纵，却从不轻易说出真爱。一旦爱上，则用情至深、付出一切。一旦失去，他们宁愿伤害对方至死，然后跟随而去。用最强烈的方式，表达绝决的爱意。

——米罗

电视机沙沙地放着雪花，电脑出现鬼屋屏保，厕所的门开着，衣柜的门也开着，椅子、电话、CD机、水果刀散在地上。我躺着，只躺了半边床，为什么我要睡半边，我堵气地扭了扭身子，霸满了整张床。

一个人睡很自由，很舒服。

我回忆这残景的制造过程，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撒加死了，而他走了。

在茫茫人海中毫无理由的一眼看见了他，我凭直觉告诉自己，前世他是我的恋人。我在人群里穿梭，隔着喧闹的街市，追着那个背影，我相信命运在牵扯着我，也牵扯着他。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搭上他的肩，急切地告诉他，我爱他。

他是个体贴的情人，也是个寡言的情人，两个人住的屋子，却总是非常安静。但至少他留了下来，我满足了。即使他的心摸不着也看不清，我还是要用爱的咒语来一遍遍维系。

我开始养成一种习惯，只要空着就看手机。也许他会打来，问一声晚饭回来吃吗。虽然他一直没有打过，但我仍然习惯性地看手机，也许……也许下一刻他就会打来。总有一天他会打的。

可为什么我没有等到这个电话，他就离开了。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推开了我。

我拼命的想，发疯般的想，为什么他要离开，为什么温柔的他绝决地结束了两个人的生活。结果记忆停留在一句话上，一句比任何罪恶都狠毒的气话。

这一刻我真想死，用死来惩罚自己。在死前我想要告诉他，所有对他说过的话，只有那句“我爱你”是真心的。

撒加的黑色葬礼，并不是电影中的阴雨气氛。撒加爱我的感情，正因为我热爱生命，这一生我伤害了撒加，辜负了他短暂人生的唯一渴望。所以至少我该活着，为了他所一直追求的。
我跪在撒加的墓前。

——撒加，原谅我最终都无法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原谅我如此绝情的伤害。

我受到了上帝的惩罚了，谁让我这样对你。

苦笑。

——他走了，离开了我。

那不是他的错，而是我的。

我口口声声地教训你什么才算是爱，结果我却是最差劲的。

——我会弥补的，就算天涯海角，我还是要把他找回来。

到时候，就算他要我为了那句话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会在死前最后对他说一句我爱他。

我跪在撒加的墓前说了这些话。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卡妙就站在不远处。


~THE END~